☆2.半夜的電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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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的電話
保姆在下午五點終於回來，鳳清音長籲一口氣：“你終於回來了。再不回來我就要瘋掉了。”
她看著年輕娟秀的保姆，滿眼解脫：“小桂你一不在，家裏就好像變了個樣，灰暗許多。”她誠懇地說，“沒別的可以，這個家可不能沒有你。”
年輕的保姆小桂靦腆地笑，耳尖微紅，“太太說笑了。先生今天又不回來吃晚飯嗎？”
鳳清音未及回答，小桂已經苦口婆心：“太太，先生總是這樣忙可不好，您還是有時間讓先生多回來吧。”她小心地瞟一眼鳳清音，落入鳳清音的眼中，心中微涼。
總感覺小桂在提醒自己一樣。隨即她暗笑，真是疑心病太重，小桂以前也總是這樣，認為一家人就該多在一起聚一聚，無論有沒有那個條件。
“嗯，我知道，謝謝你小桂。”
小桂松了一口氣一般，挽起袖子：“太太晚飯吃什麽，我現在去做。”
看著她走進廚房的身影，鳳清音輕聲嘆息。她拿起手機給江漢打電話，響了兩聲，江漢接起來，一派官方口氣。
等聽到她的聲音，才恍然：“啊，清音。對，我今天要加班，晚上晚點回去。你就別等我吃飯了。嗯，早點睡，要是太晚，我就不回去打擾你了，免得你睡到一半被我吵醒，你睡眠也不好。”
掛上電話，鳳清音覺得自己有些無話可說。
江漢依舊溫柔親昵，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麽問題。她想，自己是不是太過過敏，以至於被人鉆了空子？
想了想，她拿起電話給江漢的某個同事的妻子打電話。
接通知後，明顯聽到孩子叫鬧的聲音和母親勸慰的聲音，讓她羞愧了一下自己的打擾。
“童姐嗎？我是鳳清音。有件事想請教一下你。我家寶寶晚上總是容易醒，是不是缺什麽？”
被叫做童姐的女人有一把溫柔的聲線，輕聲細語地給她解釋完，那邊小孩也哄好了。鳳清音道了謝，然後笑：“童姐真是賢內助，張經理娶到你真是福氣。”
“夫妻本是一體，哪有什麽福氣不福氣的。老張，過來抱抱弟弟。”她揚聲叫，那邊傳來不甚清晰的啪嗒啪嗒拖鞋聲，然後男人的聲線和小孩子的笑聲一起傳過來。
鳳清音心中一涼，再次對童姐道謝，掛斷了電話。
江漢在騙人。如果是要加班，為何同組的老張還在家裏，一點焦急之意都沒有。當然，也可以說是他事情特別多，但是，這樣的猜測並不能讓人好受一些。
意識到這個事實，鳳清音出奇地並沒有想象中難受，她甚至有心情對自己微笑一下。
“太太，吃飯了。”
一直呆坐到小桂揚聲叫她，她才應一聲，懶懶地起身往餐廳走。
然後走到半路，呆在那裏。
。
“太太？”小桂疑惑地問。
鳳清音回過神，對她微笑一下：“沒事，有點累。所以說家裏缺什麽都不行，就是不能沒有你。小桂你要是一請假，我這邊就一團糟。
小桂笑：“太太現在忙著寶寶，等寶寶帶出來了，我就沒作用了。”
她十分有自知之明。
“做了鯽魚湯，太太喝點吧。”小桂勸完一句，就不再多嘴，躲進了廚房。
鳳清音食不知味地吃完一頓飯，陪著寶寶玩了一會，上床睡覺。
直到半夜被電話驚醒。
來電顯示是江漢的手機，她以為出了什麽事，急急地接起，“江漢，有什麽事嗎？怎麽這麽晚打電話回來？我和寶寶都睡了。”
對方沈默不語，輕輕的呼吸聲透過電波，仿佛在耳邊響起。
鳳清音的焦急慢慢地消失，一陣涼意席卷全身。她顫抖著問：“你是誰？”
聲音飄忽得一出口連自己都被嚇到。咦，這個是我嗎？怎麽這麽軟弱無力。
對方依舊沈默不說話，背景中有人打鼾，是鳳清音再熟悉不過的節奏。她反而忽然冷靜下來，坐在沙發上，嘴角勾起淺淺的笑：“你打電話過來示威嗎？”
沈默片刻，一個輕柔的女聲說：“你不難過嗎？他背叛了你。你難道不想就此離開，永遠不見這個虛情假意的人嗎？”
一開口就仿佛一把刀，血淋淋地插在鳳清音的心口。她卻兀自有心情想，咦，這個聲音和張影的聲音不一樣。
對方繼續說：“你是他的妻子，卻這樣被他忽視，為什麽不驕傲地說你不要他了呢？名存實亡的婚姻，沒有存在的必要。”
鳳清音張嘴想說什麽，對方卻不給她機會。
“他已經不要你了不是嗎？一定要糾纏在一起，是不會獲得幸福的。”
聽到這裏，鳳清音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“不管你是誰，”她瞇起眼，對著電話那邊說，“你都給我聽好了。”
空蕩蕩的房間裏，只有她的聲音在一片漆黑中四散。“我現在還是他的妻子，你如果願意給他做情人，是你的事，但是，你有什麽立場來幹涉我和他的事？你對我說這些，不過是因為你心虛。”
對方沈默不語。
鳳清音接著說：“你自願把自己放在一個輕賤的位置，就不要怪別人為什麽看不起你。”她對著電話露出甜美笑臉：“你想嫁給江漢就去求他和我離婚娶你，不要來打擾我。否則，我一點都不介意把事情鬧大。”
“到時候，有損失的絕對是你。我沒猜錯的話，你應該還是個女孩子吧？”鳳清音的聲音依舊甜蜜，說出的話卻並不那麽讓人愉快。
對方低低地笑起來，最後演變成從鼻子裏冒出來的輕哼：“真是好口才。你沒說錯，你理直氣壯你站在道德的高位。可是，”對方的聲音變得陰森，“你不會是贏的那一個。”
隨後，對方又用輕快的口氣說：“哦，對了，今天有人找上門去了吧。江漢的一夜情對象哦~你有什麽感想呢？”
鳳清音覺得自己有些無法理解對方的思維，“我總算明白別人說不要和腦殘辯論是什麽意思了。”她喃喃，“如果我繼續和你辯論下去，我會墮落到你的程度，然後被你用豐富的經驗打敗。”
對方氣急。
“第三個女人，你不也是輸家嗎？不要再打擾我睡覺了，有事，和你枕邊的那個人說去。”她掛斷了電話。
坐在床上仰頭，眼淚依舊從眼角落了下來。
“江漢，我以為，你會是個好丈夫。”鳳清音輕聲說，屈膝抱住了腿。
。
小桂早上起來幫忙做早飯，順手推開嬰兒房看看寶寶睡得如何。一推門，一個人影蜷在那裏，嚇了她一跳。
“太太，你怎麽在這裏？嚇到我了。”她拍著胸脯說。
臉上帶著厚重黑眼圈的鳳清音擡起頭，對她微笑：“小桂，晚上睡不著，過來看看寶寶。已經天亮了？真快。”
小桂不讚同地過去扶她：“太太，你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。這樣對乳汁也不好，會影響到寶寶的。要好吃好喝好睡才行。”
“又不是養豬。”
“也沒多大差。”小桂微笑，“太太早上吃雜糧肉粥行不行？”
“行，都聽你的。”鳳清音走出門去，看了看還穿著睡衣的自己：“我去洗個澡，換件衣服。”
洗完澡出來穿衣服，聽到客廳裏小桂和江漢說話：“先生，你怎麽這個時侯才回來？！”十分不滿的樣子。
鳳清音暗笑，小桂倒是會為自己打抱不平，可惜，對方是個不上路的。
她走出去，聽到江漢說：“昨天加班太晚，回來怕吵到人，就在辦公室窩了一晚上。清音我今天要出差，快幫我收拾東西。”
“幾天？哪裏？”
“星期五回，昆明。和新來的一起去，上頭讓我帶帶。”江漢對鳳清音露出微笑，胡子拉碴也依舊有種落魄的性感，足夠吸引人。
“拜托你了，親愛的。”他說，轉身就撲到飯桌上嘖嘖讚嘆：“小桂你手藝越來越好了，一流的。”
“那先生有沒有考慮給我漲工資？”小桂說，又端上來兩碗小菜。
鳳清音進了房間，將旅行包拖出來，放進去幾件襯衣配上領帶，加上毛巾牙刷剃須水等，再丟進去一兩本路上打發時間的小說，拉上拉鏈。直起身，她揚聲道：“江漢，東西準備好了你走的時候過來拿。”
江漢在吃飯的間隙中含糊地答應。
鳳清音看看時間，剛剛過去不到十分鐘，暗自嘲笑自己，都已經做成熟練工種了。
自從結婚之後，江漢的出差就與日俱增，漸漸地鳳清音也習慣於給他買同樣款式的襯衣好幾件隨時備換，書房裏隨時有最新的小說丟在那裏卻沒有人看，只是為了準備給江漢打發時間用。
小桂又催她去吃飯，她急急跑出去。江漢卻在這個時候起身說去洗個澡換件衣服，夫妻兩個居然又一次沒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。
鳳清音捏著調羹，不無沮喪地想，也許就是這樣，江漢才會出軌吧。
。
江漢走後，換下的衣服丟在那裏堆成一堆。將女兒哄好餵奶之後出來，鳳清音一時興起將衣服分類丟進洗衣簍裏，拿起外套的時候，鼻尖滑過一絲香味。
粉紅魅惑。
下意識地腦海中滑過香水的名字。自己曾經動心卻最後沒有買的。
鳳清音將衣服丟到一邊，隨即苦笑一下。明明早就知道了的，何必在這裏難過。
她將衣服丟進洗衣簍裏，微笑。
門鈴震天地響起來，小桂丟下手頭做了一半的清潔工作，過去開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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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姆在下午五點終於回來，鳳清音長籲一口氣：“你終於回來了。再不回來我就要瘋掉了。”
她看著年輕娟秀的保姆，滿眼解脫：“小桂你一不在，家裏就好像變了個樣，灰暗許多。”她誠懇地說，“沒別的可以，這個家可不能沒有你。”
年輕的保姆小桂靦腆地笑，耳尖微紅，“太太說笑了。先生今天又不回來吃晚飯嗎？”
鳳清音未及回答，小桂已經苦口婆心：“太太，先生總是這樣忙可不好，您還是有時間讓先生多回來吧。”她小心地瞟一眼鳳清音，落入鳳清音的眼中，心中微涼。
總感覺小桂在提醒自己一樣。隨即她暗笑，真是疑心病太重，小桂以前也總是這樣，認為一家人就該多在一起聚一聚，無論有沒有那個條件。
“嗯，我知道，謝謝你小桂。”
小桂松了一口氣一般，挽起袖子：“太太晚飯吃什麽，我現在去做。”
看著她走進廚房的身影，鳳清音輕聲嘆息。她拿起手機給江漢打電話，響了兩聲，江漢接起來，一派官方口氣。
等聽到她的聲音，才恍然：“啊，清音。對，我今天要加班，晚上晚點回去。你就別等我吃飯了。嗯，早點睡，要是太晚，我就不回去打擾你了，免得你睡到一半被我吵醒，你睡眠也不好。”
掛上電話，鳳清音覺得自己有些無話可說。
江漢依舊溫柔親昵，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麽問題。她想，自己是不是太過過敏，以至於被人鉆了空子？
想了想，她拿起電話給江漢的某個同事的妻子打電話。
接通知後，明顯聽到孩子叫鬧的聲音和母親勸慰的聲音，讓她羞愧了一下自己的打擾。
“童姐嗎？我是鳳清音。有件事想請教一下你。我家寶寶晚上總是容易醒，是不是缺什麽？”
被叫做童姐的女人有一把溫柔的聲線，輕聲細語地給她解釋完，那邊小孩也哄好了。鳳清音道了謝，然後笑：“童姐真是賢內助，張經理娶到你真是福氣。”
“夫妻本是一體，哪有什麽福氣不福氣的。老張，過來抱抱弟弟。”她揚聲叫，那邊傳來不甚清晰的啪嗒啪嗒拖鞋聲，然後男人的聲線和小孩子的笑聲一起傳過來。
鳳清音心中一涼，再次對童姐道謝，掛斷了電話。
江漢在騙人。如果是要加班，為何同組的老張還在家裏，一點焦急之意都沒有。當然，也可以說是他事情特別多，但是，這樣的猜測並不能讓人好受一些。
意識到這個事實，鳳清音出奇地並沒有想象中難受，她甚至有心情對自己微笑一下。
“太太，吃飯了。”
一直呆坐到小桂揚聲叫她，她才應一聲，懶懶地起身往餐廳走。
然後走到半路，呆在那裏。
。
“太太？”小桂疑惑地問。
鳳清音回過神，對她微笑一下：“沒事，有點累。所以說家裏缺什麽都不行，就是不能沒有你。小桂你要是一請假，我這邊就一團糟。
小桂笑：“太太現在忙著寶寶，等寶寶帶出來了，我就沒作用了。”
她十分有自知之明。
“做了鯽魚湯，太太喝點吧。”小桂勸完一句，就不再多嘴，躲進了廚房。
鳳清音食不知味地吃完一頓飯，陪著寶寶玩了一會，上床睡覺。
直到半夜被電話驚醒。
來電顯示是江漢的手機，她以為出了什麽事，急急地接起，“江漢，有什麽事嗎？怎麽這麽晚打電話回來？我和寶寶都睡了。”
對方沈默不語，輕輕的呼吸聲透過電波，仿佛在耳邊響起。
鳳清音的焦急慢慢地消失，一陣涼意席卷全身。她顫抖著問：“你是誰？”
聲音飄忽得一出口連自己都被嚇到。咦，這個是我嗎？怎麽這麽軟弱無力。
對方依舊沈默不說話，背景中有人打鼾，是鳳清音再熟悉不過的節奏。她反而忽然冷靜下來，坐在沙發上，嘴角勾起淺淺的笑：“你打電話過來示威嗎？”
沈默片刻，一個輕柔的女聲說：“你不難過嗎？他背叛了你。你難道不想就此離開，永遠不見這個虛情假意的人嗎？”
一開口就仿佛一把刀，血淋淋地插在鳳清音的心口。她卻兀自有心情想，咦，這個聲音和張影的聲音不一樣。
對方繼續說：“你是他的妻子，卻這樣被他忽視，為什麽不驕傲地說你不要他了呢？名存實亡的婚姻，沒有存在的必要。”
鳳清音張嘴想說什麽，對方卻不給她機會。
“他已經不要你了不是嗎？一定要糾纏在一起，是不會獲得幸福的。”
聽到這裏，鳳清音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“不管你是誰，”她瞇起眼，對著電話那邊說，“你都給我聽好了。”
空蕩蕩的房間裏，只有她的聲音在一片漆黑中四散。“我現在還是他的妻子，你如果願意給他做情人，是你的事，但是，你有什麽立場來幹涉我和他的事？你對我說這些，不過是因為你心虛。”
對方沈默不語。
鳳清音接著說：“你自願把自己放在一個輕賤的位置，就不要怪別人為什麽看不起你。”她對著電話露出甜美笑臉：“你想嫁給江漢就去求他和我離婚娶你，不要來打擾我。否則，我一點都不介意把事情鬧大。”
“到時候，有損失的絕對是你。我沒猜錯的話，你應該還是個女孩子吧？”鳳清音的聲音依舊甜蜜，說出的話卻並不那麽讓人愉快。
對方低低地笑起來，最後演變成從鼻子裏冒出來的輕哼：“真是好口才。你沒說錯，你理直氣壯你站在道德的高位。可是，”對方的聲音變得陰森，“你不會是贏的那一個。”
隨後，對方又用輕快的口氣說：“哦，對了，今天有人找上門去了吧。江漢的一夜情對象哦~你有什麽感想呢？”
鳳清音覺得自己有些無法理解對方的思維，“我總算明白別人說不要和腦殘辯論是什麽意思了。”她喃喃，“如果我繼續和你辯論下去，我會墮落到你的程度，然後被你用豐富的經驗打敗。”
對方氣急。
“第三個女人，你不也是輸家嗎？不要再打擾我睡覺了，有事，和你枕邊的那個人說去。”她掛斷了電話。
坐在床上仰頭，眼淚依舊從眼角落了下來。
“江漢，我以為，你會是個好丈夫。”鳳清音輕聲說，屈膝抱住了腿。
。
小桂早上起來幫忙做早飯，順手推開嬰兒房看看寶寶睡得如何。一推門，一個人影蜷在那裏，嚇了她一跳。
“太太，你怎麽在這裏？嚇到我了。”她拍著胸脯說。
臉上帶著厚重黑眼圈的鳳清音擡起頭，對她微笑：“小桂，晚上睡不著，過來看看寶寶。已經天亮了？真快。”
小桂不讚同地過去扶她：“太太，你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。這樣對乳汁也不好，會影響到寶寶的。要好吃好喝好睡才行。”
“又不是養豬。”
“也沒多大差。”小桂微笑，“太太早上吃雜糧肉粥行不行？”
“行，都聽你的。”鳳清音走出門去，看了看還穿著睡衣的自己：“我去洗個澡，換件衣服。”
洗完澡出來穿衣服，聽到客廳裏小桂和江漢說話：“先生，你怎麽這個時侯才回來？！”十分不滿的樣子。
鳳清音暗笑，小桂倒是會為自己打抱不平，可惜，對方是個不上路的。
她走出去，聽到江漢說：“昨天加班太晚，回來怕吵到人，就在辦公室窩了一晚上。清音我今天要出差，快幫我收拾東西。”
“幾天？哪裏？”
“星期五回，昆明。和新來的一起去，上頭讓我帶帶。”江漢對鳳清音露出微笑，胡子拉碴也依舊有種落魄的性感，足夠吸引人。
“拜托你了，親愛的。”他說，轉身就撲到飯桌上嘖嘖讚嘆：“小桂你手藝越來越好了，一流的。”
“那先生有沒有考慮給我漲工資？”小桂說，又端上來兩碗小菜。
鳳清音進了房間，將旅行包拖出來，放進去幾件襯衣配上領帶，加上毛巾牙刷剃須水等，再丟進去一兩本路上打發時間的小說，拉上拉鏈。直起身，她揚聲道：“江漢，東西準備好了你走的時候過來拿。”
江漢在吃飯的間隙中含糊地答應。
鳳清音看看時間，剛剛過去不到十分鐘，暗自嘲笑自己，都已經做成熟練工種了。
自從結婚之後，江漢的出差就與日俱增，漸漸地鳳清音也習慣於給他買同樣款式的襯衣好幾件隨時備換，書房裏隨時有最新的小說丟在那裏卻沒有人看，只是為了準備給江漢打發時間用。
小桂又催她去吃飯，她急急跑出去。江漢卻在這個時候起身說去洗個澡換件衣服，夫妻兩個居然又一次沒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。
鳳清音捏著調羹，不無沮喪地想，也許就是這樣，江漢才會出軌吧。
。
江漢走後，換下的衣服丟在那裏堆成一堆。將女兒哄好餵奶之後出來，鳳清音一時興起將衣服分類丟進洗衣簍裏，拿起外套的時候，鼻尖滑過一絲香味。
粉紅魅惑。
下意識地腦海中滑過香水的名字。自己曾經動心卻最後沒有買的。
鳳清音將衣服丟到一邊，隨即苦笑一下。明明早就知道了的，何必在這裏難過。
她將衣服丟進洗衣簍裏，微笑。
門鈴震天地響起來，小桂丟下手頭做了一半的清潔工作，過去開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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